第21章 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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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極寒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父母三人, 爸爸和老張叔第一時間從身邊找出防身工具做好打擊準備，媽媽則跑過來把她護在懷裏。
跟在大嘴痣後面的，還有四個男人, 每一個人手裏都拿著工具。
留胡子的男人走出來掃視一圈, 把他們一家四口當空氣, 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齒地說：“老子挖了幾個月, 沒白費心機！”
大嘴痣賠著笑對他說：“騰哥, 我說的沒錯吧, 這裏應有盡有, 地方又大又暖和，還有吃的, 咱們可以放心在這裏住著，反正這是我的地方。”
“大嘴痣！你要不要臉, 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買下來了！”
“我只賣給你上面那層, 地下一樓是我當初開發做停車場用的, 我告訴你, 想我不告你私民宅，你就趕緊去做點好吃好喝的東奉上！”
“呸！白紙黑字說的清清楚楚，這個地下室就是我家的地方，你還想狡辯？”
“狡辯不狡辯的,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老姜，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形勢？沒看到我大哥他們已經很累了？趕緊去做飯, 還有, 放好洗澡水，我大哥要洗澡。”
“我跟你拼……”
“爸爸！”
姜七拉高的聲音及時止住父親震怒的聲音, 那一剎，他和老張叔已經準備拿著手裏的家夥沖上去跟他們五個人硬剛，可是姜七卻註意到那些人眼裏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意。
沒有一點慌亂，只有等魚入網的淡定和蔑視。
她想到吳琳的死。
一個連自己老婆都能害死的男人，怎麽會關心別人的生死。爸媽就是太善良了，總以為大家都會恪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線，認為死亡是一件重大的事情，是人就輕易不敢觸碰。
她的聲音喚回老爸的些許理智。
他回頭看了看她們娘倆，然後扭頭對大嘴痣幾人說：“地方夠大，讓你們住下也沒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自己找地兒去。”
說罷，拉扯老張叔走向她們。
後頭響起幾個大男人的哈哈大笑。
一個水桶被踢翻，被稱作騰哥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撈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大口，身邊的幾個人跑過去給他捏肩捶背。
他玩弄著手裏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想繼續留在這裏，成，守我規矩，就讓你們留。”
“第一，把糧食都交出來，我讓你們吃多少，你們就只能吃多少。”
“第二，女人跟我一個屋住。”
“第三，”他眼神落在老金身上，眉頭挑起，說：“好久沒吃狗肉煲了，嘴饞了，弄一頓。”
早在他說到第二條的時候，姜七就感受到父親騰騰燃燒的怒火，是她用力拉住父親的手才阻止他說話的。
她率先出聲：“那不行，狗狗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殺它！但是我家存有羊肉，我們可以給你做。”
啪！
水果盤被他砸得稀碎，他雖然笑著，但一臉殺氣，“我再說一次，老子要吃狗肉！”
“吃了狗肉，你就能放過我們？”老張叔沈重地開口問。
“當然了，我看起來就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不是嗎？”他笑得肩頭發顫，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他一起笑。
“那好！你最好遵守諾言！”
“快去快去，嗶嗶什麽，浪費時間。”大嘴痣擺手。
三個人對視一眼後，拉著老金往廚房那邊走。
沒一會兒，廚房裏面就傳出金毛嗷嗷慘叫的聲音。
大嘴痣給騰哥點燃一支煙，說著：“哥，這狗肉聽說冬天吃了最補了，您真會吃。”
“咱們騰哥之前就是做狗肉生意的，你不知道？”
“是是是，是我糊塗了，你看。”
羅騰享受著身邊的阿諛奉承，緩緩吞雲吐霧，露出了一聲對人生未知的笑。半年前，他還只是屠宰場一個破殺豬的，閑來無事，就去吃一頓狗肉煲補補身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自己的一家屠宰場，不為別人打工。
極寒來臨時，他被一個警察救了回去，後來那個警察死了，他順手拿了他的□□，這個好東西讓他一夜躍上大哥之位，把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痛快！”他大笑出聲。
其他人也跟著他一起笑。
“大哥，我們真的要養這幾個人？”
羅騰一個耳刮子甩過去，打的眼前的男人面紅耳赤。
“蠢貨，你這種智商怎麽配跟我？”
“就是，騰哥就是逗他們而已，現在這時候，多一個人多口飯，當然是趕出去了！傻逼！”
羅騰用槍口擡起說話小弟的下巴，“你這麽聰明，一會兒等狗肉飯上桌，你就去把他們全都殺了，丟出去，怎樣？”
小弟眼裏閃過一陣寒意：“大哥，我一個人也許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咱就用這槍……”
“說我蠢，你才蠢吧，這區區幾個人怎麽能浪費大哥的子彈！大哥，你放心，一會兒我來辦這事兒，我殺東西最在行了，一會兒保證一棍子一個，絕對不讓他們有喘氣兒的機會！”
大嘴痣說：“你們兩個啊，真的是一點智商都沒有，大哥的意思是悄無聲息地除掉他們，既要他們死，但是事後又無法追究咱們，你拿棍子殺他，你就是犯了死罪，可是，你要是把他們都趕出去，殺死他們的就是低溫，跟咱們就沒多大關系了，是不，騰哥？”
說話間，他雙手奉上剛剝好的橘子。
羅騰接過來一口塞進嘴裏面吃，“還是你最聰明，殺過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是不是，兄弟們？”
“是是是，大哥說的都對。”
大嘴痣臉色微變，卻很快就變回諂媚之色。
笑聲在姜七走出來的時候停下。
五個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十幾歲大的小女孩端著一個托盤走來。
她模樣漂亮水靈，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沒有一點死角，而且頭發烏黑柔順，眼睛炯炯有神，又唇紅齒白的，活生生一個美人坯子。
羅騰的舌尖頂上腮幫子，眼神變得濡濕黏膩。
“大哥，這丫頭雖然身材還沒熟透，可是個子不小了，也能當個大人使。”
羅騰眼神黏上姜七濕潤微紅明顯哭過的眼睛，笑了笑：“女人還是哭過的最可愛。”
幾個男人低頭笑時都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熾熱的眼神像掃描器，在女孩身上轉悠。
羅騰問：“小妹妹，多大了？”
姜七把五杯橙汁放到桌子上，柔柔弱弱地說：“十三歲半。”
“四舍五入就是十四了，這十四基本上就是個大人了，你每個月都要買那個生活用品了，是吧？”他低下頭，笑著問姜七。
姜七眨了眨眼，淚水泛濫，帶著哭腔說：“叔叔，能不能不要殺老金，它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們家有其他的肉可以給你們吃，這是果汁，我自己榨的，你們不要殺了它好不好？”
她端起一杯果汁，很有誠意地送到羅騰的面前。
羅騰看著近在眼前的纖纖細手，接過來，一面看著姜七，一邊一口幹完其他果汁，喝完後，舔了舔上唇：“真甜呀。”
“叔叔，你們也喝。”姜七給其他人一一奉上。
幾個男人腦子裏面混混沌沌，正在腦補各種香艷場面，分神間，也把眼前的果汁都喝了。
“小朋友，去給叔叔放洗澡水。”羅騰對她說。
姜七問：“那我能不能留下老金？”
“乖，你聽話，我就不吃它。”
“那我現在就去放，我給你用我們家最貴的沐浴露！”
“真乖。”
羅騰下意識伸手過去摸姜七的臉，不料孩子走得快，他只摸到了一把空氣。
他靠在沙發上，心想不急，慢慢來才有趣。
姜七回到廚房裏面，把門鎖反鎖上，又搬凳子抵住門板。
面前是戲劇性的一幕：老金仰躺在臺面上，四腿朝天嗷嗷大叫，旁邊是用手勢指導它大叫的老張叔。兩人默契十足，聽起來當真像是殺了狗。
十分鐘前，他們都接收到她的眼神暗示，默默咽下火氣，決定先順著歹徒的意思去做，之後再見機行事。
回到房間，她就拿出一大堆感冒藥來給父母，這些藥很多都不能過量食用，一旦過量就會引起各種各樣的不良反應，像是嗜睡乏力嘔吐暈倒手腳發麻等，嚴重者甚至有生命危險。
模型無法控制地下室，沒辦法，為了自保，她只能這麽幹了。
老媽把她拽到懷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沒有，他們全喝完了。”姜七挑眉，“我就說我送最合適了，他們對一個孩子沒有很大的戒心，如果你們去的話，他們肯定不會那麽痛快地喝掉。”
三個大人無言以對，天知道剛才那幾分鐘他們有多擔心和害怕。
但，這一步必須走，不走的話，今天就是他們死了。
“玉珍，你放了多少藥？”
“能放的都放了。”羅玉珍眼神透著憤怒，咬牙切齒地說。
“也不知道，藥效什麽時候發作。”老爸擔心得很。
姜七說：“藥師姐姐說這些藥藥性很快的，有些半小時都不用。”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聲音：“小朋友，帶叔叔去參觀你的房間吧。”
***
五百米外的平房地下室內。
盡管身邊有土豆之類的主食，但這是在封閉的地下室裏，路透不敢生火煮飯，幸虧有七神的接濟，才讓他茍活下來。
因為手臂上的“七”字標記，他暫且稱呼那股力量為“七神”。
不管怎樣，尊稱為神，總是一種尊重，他想。
他每頓只敢吃到半飽，不敢多吃，留有一點餘糧心裏才踏實，但孩子的奶水不能省，一定讓她吃飽才行。好在七神給孩子的足夠多，暫時不擔心她吃不夠。
孩子睡覺的時間，他就守在地下室的入口，懷裏抱著那把□□，瞇著眼養神。
這兩天，他已經把這把槍研究透了，知道該怎麽發射，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瞄準。
殺妻之仇，他還記著！
眼皮壓下的瞬間，腦子裏面一道亮光閃過，眼前出現一行字。
【新任務，是否接受？】
路透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所以直接確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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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來臨時，他被一個警察救了回去，後來那個警察死了，他順手拿了他的□□，這個好東西讓他一夜躍上大哥之位，把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痛快！”他大笑出聲。
其他人也跟著他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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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樣漂亮水靈，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沒有一點死角，而且頭發烏黑柔順，眼睛炯炯有神，又唇紅齒白的，活生生一個美人坯子。
羅騰的舌尖頂上腮幫子，眼神變得濡濕黏膩。
“大哥，這丫頭雖然身材還沒熟透，可是個子不小了，也能當個大人使。”
羅騰眼神黏上姜七濕潤微紅明顯哭過的眼睛，笑了笑：“女人還是哭過的最可愛。”
幾個男人低頭笑時都露出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熾熱的眼神像掃描器，在女孩身上轉悠。
羅騰問：“小妹妹，多大了？”
姜七把五杯橙汁放到桌子上，柔柔弱弱地說：“十三歲半。”
“四舍五入就是十四了，這十四基本上就是個大人了，你每個月都要買那個生活用品了，是吧？”他低下頭，笑著問姜七。
姜七眨了眨眼，淚水泛濫，帶著哭腔說：“叔叔，能不能不要殺老金，它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們家有其他的肉可以給你們吃，這是果汁，我自己榨的，你們不要殺了它好不好？”
她端起一杯果汁，很有誠意地送到羅騰的面前。
羅騰看著近在眼前的纖纖細手，接過來，一面看著姜七，一邊一口幹完其他果汁，喝完後，舔了舔上唇：“真甜呀。”
“叔叔，你們也喝。”姜七給其他人一一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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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去給叔叔放洗澡水。”羅騰對她說。
姜七問：“那我能不能留下老金？”
“乖，你聽話，我就不吃它。”
“那我現在就去放，我給你用我們家最貴的沐浴露！”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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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沙發上，心想不急，慢慢來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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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把她拽到懷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沒有，他們全喝完了。”姜七挑眉，“我就說我送最合適了，他們對一個孩子沒有很大的戒心，如果你們去的話，他們肯定不會那麽痛快地喝掉。”
三個大人無言以對，天知道剛才那幾分鐘他們有多擔心和害怕。
但，這一步必須走，不走的話，今天就是他們死了。
“玉珍，你放了多少藥？”
“能放的都放了。”羅玉珍眼神透著憤怒，咬牙切齒地說。
“也不知道，藥效什麽時候發作。”老爸擔心得很。
姜七說：“藥師姐姐說這些藥藥性很快的，有些半小時都不用。”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聲音：“小朋友，帶叔叔去參觀你的房間吧。”
***
五百米外的平房地下室內。
盡管身邊有土豆之類的主食，但這是在封閉的地下室裏，路透不敢生火煮飯，幸虧有七神的接濟，才讓他茍活下來。
因為手臂上的“七”字標記，他暫且稱呼那股力量為“七神”。
不管怎樣，尊稱為神，總是一種尊重，他想。
他每頓只敢吃到半飽，不敢多吃，留有一點餘糧心裏才踏實，但孩子的奶水不能省，一定讓她吃飽才行。好在七神給孩子的足夠多，暫時不擔心她吃不夠。
孩子睡覺的時間，他就守在地下室的入口，懷裏抱著那把□□，瞇著眼養神。
這兩天，他已經把這把槍研究透了，知道該怎麽發射，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瞄準。
殺妻之仇，他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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